当景致与情景交融——浅析张凡先生的山水画精神
仲敬干(美术评论家)
认识画家张凡也是缘于今年初夏,我的一个“全国书画名家扇面展”的策展计划,当时作为学术主持的谢海开了一大堆名单给我,其中就有山水画家张凡的大名。后来这个展,因与上海的几个大型美术活动相冲,而未能如期开展,但是张凡的作品已发出,并至今还在我处滞留。这个意外的滞留,给我留足了时间,使我能十分过瘾地,甚至是“流连忘返”的欣赏起这些让人清气盈怀的水墨扇面。说实话,在此之前,我所了解的张凡也仅是他的画册和电视上的“名家面对面”而已。而要评论张凡的作品,不看原作,那是不行的;但是,评论张凡的山水画,不跳出我们固有的思维、行文模式,诸如“水墨”、“皴法”、“置景”、“陈式”等框框去解索也不行。 张凡生于上世纪的七十年代初。这一代的年轻人,以及这一年轮段中的艺术家们,他们是真正的“生在新社会”,“长在新社会”,“享在新社会”的一代。他们的所思所想以及他们笔墨所触及到的,也不是我们作为评论家,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透的。张凡就是比较典型的一位艺术家,他的经历告诉我们,先是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,中国国家画院范扬工作室画家,南京新文人画院院长,《中国新文人画》主编。从经历和方向上来看,他是致力于“新文人”画的创作、研究的。我想,既然有“新文人”画的提出,那么就“老文人”画的存在了?(这个问题太大了,留待以后慢慢聊吧)但是这都没关系,我们可从以张凡,给们设置的画面景致以及画心、画情、画意,去说他的画龙点睛之处,对其作品的艺术风格、形式,作一个深入浅出的评议,以期给喜欢他作品的藏家一个“玉引”的钥匙,而已。 张凡的山水画,如果“就事论事”,单从他的画题、画意上说,确实是文气盈盈的。如《携琴游山图》、《山中才数日 世上已千年》、《zui喜山间飘白云》、《人影不随流水去》、《名画要如诗句读》等等。即从画作的题意上,就把我们从物欲横流的现况中,拉入到一个不知岁月的,无为世界里去偷得浮生半日闲。而在画意上,张凡也是胸有成竹的,早在布景时就为我们修筑了“疗心”、“养性”的一个闲适和心灵道场。如《山中才数日 世上已千年》这幅作品,把景致的自然之美、韵味发挥至及,整个画面构图饱满,空处不空,实中有虚,墨色浓淡,气象万千,高士的从容淡定、清静无为,悠然自在的神情也在画面中与山、与树、与山寺前后呼应,上下景的对比,中远景的相容,达到了情景交融,“文”气十足的艺术效果。 纵观张凡的作品,如果一味地说是“新文人”画,实际上我是不敢苟同的,因为没有人告诉我,或者说“老文人”画又是什么样子?我以为,张凡的画主要“文”在画的题跋上,除上文我点到的还有如《静坐图》、《三老论道图》、《夫子求道图》、《山寺秋音图》、《承恩问津图》等等。几乎每一作品,从画面的题跋,也就是第一印象上,就决定了该作品的属性,而非置景上的“新文人”。不信请看《人影不随流水去》这幅画,作为远景的古塔山寺“不新”,作为画中的主人翁名士也不是“新人”,整幅画面的立意也不见“新”。因为在他的画中,从没有出现过现代化的高架桥和电网、电线杆之类的新物象,而在他老师范杨的作品中,道是出现这现代化的东西的。所以张凡的作品不但不新,而且还非常古朴、厚重。所以我至今也搞不清楚,是谁将张凡的绘画定调为“新文人”的,难道说“古”一点有什么不好么?张凡的作品满是古意浓浓的,意境深邃,理性充实。我以为。 作为一个评论家是不能人云也云的,我坚持自己的看法,张凡的绘画不是“新文人”画,而是立意古朴,赏后使人常怀思古之情的一种图式。 所谓“新文人”画,是相对于作品中出现的物象而言的,如果张凡的作品中,出现代旅人在游山玩水,就可以定调为“新文人”画了。否则如何去界定“新文人”画之“新”在何处? “观张凡的画作,首先感受到的是蓬勃的生机和丰富的自然,仿佛可以直入其中静听流水鸟鸣,坐观古树流云,信步于草庐庙堂,对话于高人雅士而陶然忘却尘世的喧嚣与浮躁。细观画作,只见山中古木层次丰富婀娜多姿,山石草木穿插蓬松而又天然成趣,给人以置身山林之感。” 这段赏析张凡作品的文字,不是别人,而是张凡的妻子,看来她也是不同意“新文人”之说的。 当然张凡的作品还是有新气象在的,比如他画近景的树总是“东倒西歪”且不着色,这样就巧妙的把作为背景的远山,进行有效的分割,使画面灵活而透气,墨韵流过,风生水起。中锋用笔,“写”出意境;置景险峻,笔力千钧;景致情景交融一体,给人以可居、可游、可信的艺术形象。这些都是张凡的弥古而新之处耳,当以光大之的。如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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